“扫羊毛”成瘾？全球“去美元化”进程加速

金融霸权是美国霸权的支柱，美元霸权是美国金融霸权的基础。 在美联储的人为操纵下，美元通过先降息后加息的操作，如“薅羊毛”般一次次收割全球财富。 今年以来，全球“去美元化”进程加速。 许多国家已经在谋求摆脱美元霸权，如减持美债、推动外汇储备资产多元化、寻求利用双边和多边货币协定在国际贸易中结算交易，以及很快。 全球“去美元化”呈现“多点发力”趋势。 将催生出怎样的世界货币新秩序？ 一起跟着。

来源 | 《人民论坛》杂志和人民论坛网（rmltwz）

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一带一路”研究中心秘书长、研究员、俄罗斯东欧中亚中国学会秘书长王晓全

全球“去美元化”的发展趋势越来越明显。 美元储备和美元资产的吸引力逐渐下降，不断被抛售和减持。 其占全球央行外汇储备的比重从2016年一季度的65.46%下降到2022年三季度的59.15%。 俄罗斯已经清空了美债，以及国家主权基金和国家福利基金中的美元资产。 中国、日本、德国、法国、沙特阿拉伯、印度、以色列等20多个主要海外美债持有国在2022年上半年加大了抛售美债的力度。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日本将连续三个月减持美国国债。 截至2022年9月末，中国持有美国国债9336亿美元，环比减少382亿美元，为2010年6月以来最低，美元在国际支付结算业务中的比重继续下降。 2022年8月18日，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美元和欧元分别占全球支付的41.19%和35.49%。 按照目前的趋势，美元可能会失去全球第一支付结算货币的地位。 世界主要经济体，特别是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都在减少以美元进行国际支付结算。 2022年3月3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与“不友好”的国家和地区签署了天然气贸易以卢布结算的总统令，鼓励其他国家使用卢布或本币购买俄罗斯的天然气、矿产、木材、粮食等。其他国际商品。

被美国幕后控制的SWIFT，垄断了全球跨境支付结算业务。 但是，SWIFT的跨境清算技术并非高不可攀，其垄断地位是建立在被世界各国广泛使用的基础上的。 中国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和俄罗斯的金融信息传输系统（SPFS）均具备跨境清算能力，可以在SWIFT断网的情况下保证国内支付清算秩序的稳定，但必须具备功能类似于SWIFT。 它还必须得到全球绝大多数金融机构的认可。 否则其跨境支付结算仍需依赖SWIFT。 美国切断SWIFT对俄罗斯主要金融机构的服务后，SWIFT声誉严重受损，绕过SWIFT的跨境支付结算增加，接入CIPS和SPFS的金融机构迅速增加。 与此相伴的是，发展中国家主要经济体普遍扩大了本币结算和货币互换规模。 俄罗斯、土耳其、印度、阿联酋、卡塔尔等国相互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 截至2022年7月4日，中国人民银行已与40个国家和地区的央行或货币当局签署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 2019年11月14日，金砖国家决定整合俄罗斯银行卡支付系统（Mir）、中国银联、印度银行卡支付系统（RuPay）和巴西银行卡支付系统（ELO），建立金砖国家银行卡支付系统（BRICS Pay）。 虽然该系统暂时无法绕过SWIFT，但有利于金砖国家金融机构简化跨境支付手续，降低对美元跨境支付结算的依赖。

国际易货贸易冲击美元跨境支付结算，绕过美国金融监管。 易货贸易记帐结算系统已在许多国家开发和使用。 例如，2020年3月，欧洲与伊朗启用“贸易往来支持工具”（简称INSTEX），实现货物跨境配送，境外货款免收。 英国、法国、德国、比利时、丹麦、荷兰、挪威、芬兰和瑞典等国家已加入该体系。 数字货币成为全球“去美元化”的生力军，在国际投资、跨境支付等领域替代美元的作用日益明显。 世界上每个主要经济体都在研究数字货币。 虽然比特币、以太坊等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数字加密货币在一些国家被禁止，但它们具有“去中心化”的特点，可以规避美国的金融监管和制裁。 因此，它们仍然被许多国家所认可和使用。 日本正在研究建立与日元或其他法定货币挂钩的数字货币体系。 俄罗斯使用加密数字货币进行石油和天然气等商品的跨境支付。 它拥有价值约2140亿美元的加密数字货币，占全球加密货币持有量的12%。 伊朗正在与德国、法国、英国、俄罗斯、瑞士、奥地利、南非等国就在能源支付和结算服务中使用数字货币进行谈判。 由于全球美元外汇储备下降，美元资产和美元跨境支付结算需求减少，美元投资和以美元计价的国际商品交易规模相应萎缩，进一步加速全球“去美元化”进程。

全球“去美元化”有着深刻的内在逻辑。 首先，美元成为“无锚定货币”。 1944年建立的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实行美元盯住黄金、各国货币盯住美元的双重盯住政策，维持1盎司黄金35美元的固定汇率，大大增加了世界各国对美元的需求，从而确立美元霸权。 1971年，美元与黄金脱钩，成为“无锚定货币”。 1976年，美国与沙特阿拉伯等石油输出国签署协议，将石油以美元计价进行国际交易。 美元锚定石油交易，再次受到追捧。 美元占全球央行外汇储备的比重在1977年达到80.3%的峰值。石油等大宗商品出口国在收到美元付款后，要么储存美元，要么购买美国债券，要么用美元进口需要的商品，从而巩固美元在国际经济、贸易和金融交易中的主导地位。 近年来，受美元汇率不稳定、美国频繁实施制裁等因素影响，石油等大宗商品出口国纷纷采取“去美元化”措施。 伊朗、俄罗斯等受到美国严厉制裁的石油输出国成为“去美元化”的中坚力量。 2012年以来，伊朗在国际石油贸易中采用本币结算、易货贸易、油换金等多种结算方式。 俄罗斯与多国签署了石油贸易以本币结算的协议，并停止在纽约商品交易所进行混合原油期货交易。 俄罗斯圣彼得堡国际商品交易所推出以卢布计价的乌拉尔原油期货。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在圣彼得堡建立了天然气交易所，主要推动以卢布计价的天然气交易。

沙特实施石油贸易多币种结算，扩大人民币结算比重。 作为全球最大的石油进口国，中国致力于扩大人民币在石油贸易支付、结算和定价中的作用。 2018年，上海期货交易所推出以人民币计价和结算的原油期货。 2022年9月，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达成协议，决定以卢布和人民币50:50的比例支付俄罗斯输华天然气。 “无锚美元”的基础在于世界各国对美国经济和美元信用的充分认可，但美国在这两方面的表现却屡屡令世界失望。 二是美国经济面临衰退风险。 世界各国对美元的信心来源于对美国经济的信心。 然而，引发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美国次贷危机打破了美国金融坚不可摧的神话。 此后，美国先后推出了三轮量化宽松政策（QE）。 2008年至2014年间，美国政府通过量化宽松发行了4.2万亿美元。 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美国推出“零利率”和7000亿美元量化宽松政策，实施无限量购买美国国债和抵押贷款支持股市计划，超额2.5万亿美元。 美国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美国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超过80%。但美国服务业中的金融业充斥着无数衍生品和巨大泡沫，诱发严重通胀，增加实体经济融资成本，加剧经济“空心化”。

“按市场汇率计算，美国经济在全球经济中的份额将从 2002 年的 32% 下降到 2021 年的 25%（从 2014 年的低至 22%）和同期购买力平价的 21%。下降到17%。” 美国债务规模持续扩大，增速高于GDP增速。 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6月，美国联邦政府债务规模已超过31万亿美元。 法定债务上限。 为了保证偿还债务和利息的能力，美国的GDP增长率不能低于7%。 由于美债遭抛售，以发新债还旧债的周期性模式难以为继。 持有美债的国家普遍担心美国会通过发行过多的货币并促进通货膨胀来稀释美债价值。 美国通过加息可以在短期内稳定甚至升值美元的价值，但不能增加美元的实际价值，也不能扭转美元贬值的长期趋势。 美国国内经济形势严峻，政府决策受到政治斗争和资本势力的干扰。 此外，美国正在使用传统的政治压力和军事威慑手段来掠夺他国的经济。 力不从心，世界各国普遍不看好美国经济发展前景，对“非锚定货币”美元的信心持续走低。 第三，美元霸权危害更大。 美国将美元霸权与世界经济有机结合，处于美元体系之外的国家只能处于世界经济的边缘。

美国是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最大股东，在重大问题上拥有一票否决权。 两家机构均以美元开展业务。 据新华社报道，2022年5月15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执行董事会一致决定，维持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现有构成不变，人民币权重由10.92%上调到 12.28%。 权重由41.73%上调至43.38%，欧元权重由30.93%下调至29.31%。 美国通过美元援助、美元贷款、美元投资、以美元计价的贸易等方式，加强他国对美国经济的依赖，要求他国开放金融市场或实行“民主”政治改革，以此控制他们的政治决定和经济命脉为美国创造了条件。 很多国家因为金融完全开放，无力控制高通胀，成为“美元化”国家，即对美元有货币替代和资产替代的国家，不得不屈服于美国的金融管制，承担铸币税损失和汇率波动成本。 美国的任何重大金融决策都会影响到世界各国，尤其是“美元化”国家。 美元霸权往往遏制实体经济的发展，美元投资多为非直接投资，其中绝大部分为金融投机。 美国利用美元霸权将经济危机转嫁到国外，造成多国通货膨胀、供应短缺、经济下滑、民生困难。 例如全球哪些国家认可比特币，截至2022年11月，美联储年内加息6次，累计加息375个基点，年内累计利率水平升至2008年1月以来新高。

美国加息，吸引了大量国际资本流入美国，却让很多国家的经济雪上加霜，甚至可能引发全球经济衰退。 美国不仅利用美元霸权获取垄断利益、转嫁危机，还将美元“武器化”。 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美国将俄罗斯多家大银行移出SWIFT系统，冻结俄罗斯央行的外汇美元资产，宣布俄罗斯持有的美国国债作废，甚至没收俄罗斯公民的国外资产. 美国还对欧洲盟友实施“长臂管辖”，对涉及“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的欧洲企业实施制裁。 这些做法严重损害了欧洲的利益，增强了欧洲摆脱美国金融控制、推进“去美元化”的意愿。 美元霸权支撑美国霸权，美国霸权为美元霸权提供保障。 例如，20世纪80年代，日本和德国经济崛起，挑战美元霸权。 美元在全球储备货币中的份额从1977年的80.3%下降到1990年的50.6%，德国马克和日元的份额相应上升。 1985年9月，在美国的压力下，日本、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法国、英国和美国签署了《广场协议》，通过联合大量抛售，促使美元大幅贬值。国际外汇市场上的美元。 《广场协议》三年内使日元对美元升值一倍，严重损害了日本的出口贸易。 又如，苏联解体后，美国通过掠夺俄罗斯等独联体国家的财富，巩固了美元霸权。 美元占全球储备货币的比重从 1991 年的 51.3%上升到 2001 年第二季度的 72.7%。美元对中东石油贸易。 在美国霸权和美元霸权的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国家将“去美元化”作为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战略。

全球“去美元化”催生世界货币新秩序 ▲一是全球“去美元化”呈现“多管齐下”趋势。 在美元霸权下，全球“去美元化”的动因普遍存在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经济中。 不仅欧元、人民币、日元、英镑、俄罗斯卢布、土耳其里拉、印度卢比等世界或地区货币日趋活跃，许多中小国家的本币也越来越广泛使用。 全球货币体系呈现碎片化趋势。 在某些地区被削弱，甚至逐渐瓦解。 为了应对美元汇率大幅波动可能带来的风险，越来越多的国家将实行浮动汇率制度。 未来，世界上大部分主要货币可能实行与一揽子货币挂钩的浮动汇率制度。 盯住单一美元浮动汇率制的货币会越来越少，盯住人民币、欧元等浮动汇率制的货币会越来越多。 . 中俄等国开发的以本国货币为基础的跨境支付结算系统和技术成熟的跨境支付结算区块链技术或将对美元在跨境支付中的垄断地位产生较大冲击和结算。 ，有利于更多国家的本币绕过美元进行跨境支付结算。 除了各国的本国货币，数字货币和黄金也将在世界货币的“多发发力”中占据一席之地。 数字货币作为新兴货币，可分为三种，三种数字货币都将推动全球“去美元化”。 第一类是数字法定货币，比如数字人民币。 第二类是非法数字货币，如比特币、以太币等加密数字货币。

第三类是被认定为法定货币的数字货币。 例如，2021年9月，萨尔瓦多宣布美元和比特币均为该国法定货币，成为第一个将比特币列为法定货币的国家。 目前来看全球哪些国家认可比特币，第三种情况比较少见，多出现在本币极度疲软甚至没有本币，但又想降低对美元的依赖，规避美国金融管制的国家。 第一类情况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人民币数字化走在世界主要货币数字化的前列，跨境支付的初步条件已经具备。 第二类数字货币虽然存在较大的金融风险，但由于可以绕过美国的金融监管，仍然得到很多国家的认可。 矛盾的是，美国这个国际金融垄断资本集团实际上控制着全球主要的非法定加密数字货币及其衍生品。 随着美国滥用美元霸权，数字货币的吸引力将不断上升。 在全球“去美元化”和世界货币“多点发力”的形势下，还没有一种被世界普遍认可的安全货币。 黄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但具有良好的储存性、流动性和避险价值。 因此，各国竞相增加储备，作为维护金融安全的“压舱石”，作为美债的替代品。 拥有更多黄金储备的国家更容易保持其货币汇率稳定。 未来世界主要经济体的黄金储备可能会普遍增加，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将黄金储存在本国。 美联储金库中的黄金存量已跌至历史最低点。 ▲二是全球“去美元化”实现了“点对点”发展。

“去美元化”最坚决的国家，是最受美国围堵压力的国家。 如果这些国家在地理上相邻，它们很可能会逐渐连接成一个“去美元化区”，并最终解构之前相对完整和统一的世界美元体系。 美国与中国、俄罗斯等国的竞争加剧是亚洲“去美元化区”形成的主要原因。 俄罗斯的经济重心虽然在欧洲，但四分之三的领土在亚洲。 乌克兰危机后，俄罗斯与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的金融链、产业链、供应链断裂，俄罗斯不得不转向亚洲。 在中国、俄罗斯、印度等新兴市场国家的带动下，亚洲将进行新一轮产业链供应链重组，展现出更大的发展活力，打造多币种区。 由于美元长期垄断亚洲货币，多币种区实际上是“去美元化区”。 “去美元化”的结果不是美元被彻底抛弃，而是美元失去垄断地位，成为地区主要货币之一。 亚洲第一个多货币区或“去美元化区”可能由上海合作组织覆盖。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经济总量占全球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 在其覆盖的欧亚陆上力量区，美国力量与中国、俄罗斯、伊朗等国的联合力量相比并不占优势。 以美军从阿富汗撤军为标志，美国在欧亚大陆乃至中东腹地实施战略收缩已是大势所趋。 在俄罗斯、伊朗、中国等国推动下，上海合作组织将完善或建立有利于“去美元化”的国际金融机构和货币汇率政策协调机制，引入更多跨境支付结算方式以及有利于本币的投融资。 合作倡议。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将在经贸和投融资合作中“去美元化”，人民币、卢布和欧元的国际地位将大幅提升。 2022年7月，伊朗提议上海合作组织建立统一的新货币。 无论上海合作组织覆盖地区未来是否会出现类似于欧元的统一货币，以多种货币为基础形成“去美元化区”的趋势将迅速加强。 亚洲第二个多货币区或“去美元化区”可能是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区域。 美国在RCEP地区实力较强，出台旨在遏制中国、实现印太产业链“去中国化”的“印太战略”和“印太经济框架”太平洋地区。 但是，美国无法切断中国与RCEP地区国家极为密切的经贸联系，其中一些国家甚至发生了一定程度的人民币货币替代。 RCEP地区国家在与中国开展经贸合作时，必然会减少美元的使用，更多地使用本币交易或易货贸易，以规避美国的监管和压力。 美国对中国的经济制裁打压措施越严厉，RCEP地区“去美元化”的进程就会越快。 ▲第三，全球“去美元化”催生世界货币新秩序。 欧元是仅次于美元的国际货币。 但欧盟跟随美国制裁俄罗斯，遭遇俄罗斯的反制裁，承受着能源等国际大宗商品供应困难、价格高企的沉重打击，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大。 导致欧元地位的不断下滑。

对此，欧盟将加强内部欧元金融服务中心建设。 欧盟经济体量巨大，欧元仍有能力维持其世界主要货币地位。 英国已经脱欧，英镑将更加独立，保持世界主要货币的地位。 不过，英国目前很难依靠自身的经济规模让英镑超越欧元。 日本作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对外贸易规模庞大，金融体系发达。 日元具有较高的主权信用等级，国际地位仅次于美元和欧元。 但日本屈从于美国的“印太战略”，切断了中俄产业链，导致资源供应和销售市场大量损失。 加之日本坚持实施量化宽松政策，日元的避险货币形象受损，国际地位下降。 欧盟和日本的经济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美国，屈从于美元霸权的需要。 他们对美贸易顺差中有相当一部分用于购买美国债券。 本币与美元深度绑定，对美元霸权的影响被美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拥有世界第一大实体经济体、超大市场、第一大外汇储备和第二大美债。 是许多国家的第一贸易伙伴。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黄金生产国和进口国。 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10月末，我国黄金储备为6264万盎司。 由于上述因素以及中国政府强大的宏观调控能力，能够长期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加快国际化步伐，从而有效应对美元霸权。

许多国家将增加人民币战略储备和跨境支付结算规模作为“去美元化”的重要手段。 人民币贷款、人民币债券等金融产品将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欢迎。 以人民币计价的石油、天然气等商品会越来越大。 目前，人民币在国际交易和外汇储备中的份额不足3%，远低于美元和欧元，这与我国的国际经济地位严重不符。 中国境内外金融机构对人民币国际化的需求很大。 美国不能通过签署类似“广场协议”的文件来制约中国，只能继续为中国的发展设置障碍。 如果中国能够妥善应对，以安全的方式进一步开放金融市场，人民币国际化的加速将成为问题的一部分。 俄罗斯是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去美元化”最彻底的国家。 作为世界上主要的能源和矿产资源出口国和第二大黄金生产国，俄罗斯有能力加强卢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 俄罗斯2021年GDP为1.65万亿美元，居世界第11位。 卢布很难在世界范围内实现国际化，而是作为在欧亚地区流通的区域性货币。 为推动全球“去美元化”，弥补卢布经济影响力的短板，俄罗斯势必助力人民币国际化。 例如，俄罗斯同意印度以人民币支付进口15.7万吨俄罗斯煤炭。 总的来说，美国仍有能力长期主导世界经济。 The United States will maintain its position as the world's number one financial power for a long time. More than half of the world's bank loans and 40% of securities are issued in US dollars. Judging from indicators such as global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bulk commodity pricing, and global capital liquidity, the dominance of the US dollar will not be replaced by other currencies in the short term. In the long run, although the US dollar can rebound strongly from time to time with the help of the financial hegemony of the United States, its loss of hegemony is the general trend. The world monetary system will enter the era of "multi-polarization", and the renminbi, the euro, and the yen are expected to become important poles. .

Excerpted from the original headline of "People's Tribune" magazine in December | Global "de-dollarization" has spawned a new world monetary order

New Media Editor | 畅畅